他垂下眼,手指不安地蜷缩了一下,半天没听到我的答复,忍不住想抬眼。
我摸了摸他的头。
陈安呆住,我柔声道:「没,看到你这样平安健康,我很开心。」
「可是,班主任都说我……」
「你的卷子我看了,你不是不会,相反你很聪明。」我说,「能在这个年纪打工赚到钱,说明你还是个很机灵的孩子。」
「可我还抽烟喝酒……」
「我小时候也偷喝过你姥爷的酒,偶尔喝一点没事。」我说,「而且我看到了,你吐白烟,你根本不会抽烟。」
陈安的表情又开始崩裂了,耳根也浮上了红,「不是,谁,谁不会抽烟了。」
我说:「你做这一切叛逆的行为,都是为了让你爸可以注意到你吧?」
陈安面上开始羞恼:「我没有,谁要他注意了……」
「行了,你是我生的,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?」我暗暗腹诽,当年的陈玉轩也是又臭又倔。
「其实,你爸一直都挺在乎你的,你每天都有派人保护你。」
否则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打黑工,早被人举报赶走了。
陈安讷讷:「我就说怎么老觉得有人跟着我,我还以为是那帮人一伙的,我把他们甩开了……」
难怪,昨天他即将被打的时候没有人护着,也因此才会遇到原剧情里男女主的女儿。
我叹气:「你们爷俩,一个不会表达,一个不肯服软,果然还得靠我。」
「谁,谁不肯服软了!」陈安轻轻拍开我的手,「别摸了,发型要塌了。」
看他这态度,跟软化了的刺猬没什么两样,我心中一软。
「行,不摸了,不过……」
「不过什么?」
「你这一头毛染回去吧。当然,我不是觉得你这样是不良少年。你知道吗,一个人的厉害之处不是靠染个头发抽个烟来标榜的,你看你爸那样,大家都巴结他,为什么?因为他本身优秀,强大。」我改为掐了掐他的脸,「等你什么时候变成那样,你信不信,你那个班主任屁都不敢再朝你放一个。」
「儿子,向外求,不如向内求。」